作者:David Chu
爸爸信佛教,又拜關公和觀音,但他卻在我和姐姐還是小孩的時候已鼓勵我們多接觸基督教。我最初接觸基督教是在一間教會舉辦的暑期聖經班。那時我十分喜歡參加那個聖經班,因為老師常帶我們參觀不同的地方,講許多有趣的聖經故事給我們聽,而且我很渴望得到背完聖經金句後的小禮物。
後來搬了家,爸爸再次鼓勵我和姐姐到附近的一間教會聚會。當時我只參加主日學,老師在主日學教我很多聖經故事,也教我怎樣祈禱。到升上初中級的主日學,才開始學習甚麼是救恩。當時我對福音和聖經的教導沒有抗拒,不過總覺得天上的神和地上的我距離很遙遠。當老師講到世人都有罪時,我也知道自己不是神眼中看為好的小孩子;令我感到最深刻得罪神的一宗罪就是欺騙了媽媽給我出街吃飯的錢:很多時候,媽媽給我足夠的錢到快餐店吃一頓豐富的午餐,但我卻買了一些十分便宜的食物,剩下來的錢偷偷儲起來買玩具。到媽媽問我午餐吃了甚麼的時候,我就說吃了媽媽叫我買的午餐。知道自己有罪後,面對著用私己錢買下來的玩具,有一種難受的感覺,但又害怕向媽媽自首。雖然不知道神為甚麼會打救世人,但我真的不想給媽媽「打夠」;所以我想向神自首,希望神寬恕我,然後神便可以叫媽媽寬恕我。主日學老師鼓勵我決志信主,於是我便在臨移民到加拿大前在香港向神自首,決志信主。
移民到加拿大後兩個月,我發生了一宗交通意外。意外發生時,我是失去知覺的。當我打開眼睛時,我發現自己坐在一輛陌生的私家車上,看見司機是一名卅十多歲、頗肥的加拿大人。她對我說我發生了交通意外,不用怕,她路過看見我躺在地上,所以送我到醫院。我感到我右邊面是濕的,相信是血;口裏也嚐到一陣血腥味。我覺得很疲倦,對她說了「Thank you」後,便合上眼睛。當我睡醒時,感到有強光正照著我;我第一個感覺是十分害怕,以為自己已死了,不知道會去甚麼地方。我用力睜開眼睛,才發現有一部儀器在我頭上,有一盞燈正照著我的面。我周圍望,看見醫生和護士正替我檢查,又看見媽媽和姐姐。她們二人在說話,語氣像是很開心,但我十分累,聽不清楚她們說甚麼便睡著了。
第二日醒來,我真正回復知覺,發現口裏其中一隻門牙只餘下半隻,感到非常痛。媽媽跟我說我撞車時弄傷了牙齒,又告訴我前一天發生了甚麼事。之後媽媽帶我去覆診、檢查腦部、看牙醫。那次意外,在我生命中好像洗掉的錄影帶一樣,完全空白一片;但意外所帶來的影響,卻像用沙粉、萬潔靈洗也洗不掉的污漬,永遠不能忘記。
在意外後,我覺得與神的距離更加遠。雖然我沒有埋怨神給我這麼一個「劫」,但我感到祂沒有顧念到我的生死存亡,只讓我自生自滅;再加上移民後爸爸成為了「太空人」,為了養活我們全家,他絕大部份時間都在香港工作了;於是我連唯一返教會尋求神的推動力都失去了。直至移民後一年半,我姐姐認識了一位基督徒同學,她接受對方的邀請開始到教會聚會,而我亦在她半拉半推下再返教會。
重新在加拿大返教會跟在香港的時候完全 不同:神慢慢地將我拉回祂的身邊。在教會,藉著弟兄姊妹和傳道人的關心,我經歷到祂的愛。每個星期五的團契,我都會提早兩、三個小時回到教會,跟弟兄姊妹一起讀書補習、幫忙煮飯和打乒乓球。當時,我總覺一個星期只能見兩次弟兄姊妹實在太少呢!後來團契成立細胞小組,我在組裏認識到在主內的哥哥姐姐;他們在我生命和靈命成長上給我很大的支持和鼓勵。當時我也算是團契中最反斗、最百厭的一個;在小組生活裏,我的屬靈生命得以札根,由幼嫩漸漸成長。當我跟他們分享我的意外時,赫然發現,靈命成長了的我,已不再覺得那次神離棄我--如果沒有神,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個好心腸的肥師奶來救我,也不知道受傷的我,要躺在地上多久才獲救;如果沒有神,我可能張開眼睛時看見的不是儀器、醫生、護士、媽媽、姐姐,而是要面對死亡。祂當日在意外中沒有離棄我,而是與我同在、帶領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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