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晚,天特別黑。既沒月光,也沒星光。
馬欣妍在床上輾轉反側,不能入睡。
她自問:木顯光又不是她什麽人,為何如此入心、擔心?
她沒有答案。
她不是沒有答案,答案已在心中,只是她不會承認,她心中已知的答案。
少女情懷,總有心意。
翌日早上,馬欣妍已無心上課,下午放學,她第一時間趕去醫院。
馬欣妍入到 ICU 病房,見到木顯光,面色蒼白,雙目緊閉。
她走去問當值的護士:「病人 Jason Muk 怎麼樣?為何仍像昏迷不醒?」
護士十分同情地說:「是的,他確是沒有在預期中醒過來,可能腦受了震盪所造成,所以我們仍在密切觀察他;但你可以放心,他應沒事。」
馬欣妍擔憂起來,關切地問:「若他還不醒過來,那怎麼辦?怎麼辦?」
護士仍是那句:「不要擔憂!今早醫生來看過他,也沒說有什麽不妥,只吩咐我們,繼續觀察,真的,請放心,他應沒事,我們會 24 小時,不停密切看顧他。」
馬欣妍回到木顯光床邊,看著他,雙目緊閉、靜靜地躺在那裡,本來對他已十分有好感,憐愛之情,油然而生。
她嘴貼近木顯光的臉,對著他耳朶,柔情地說:「我很記掛你,快點醒來啊,不要放棄,前面還有很多日子,有待我們去闖啊!」
木顯光仍靜靜地躺在床上。
馬欣妍不斷地在床邊,講鼓勵的話,他還是沒反應。
她坐了一小時,他還是沒反應,Alan 此時亦來到,探望他。
Alan 得知他還沒醒過來,兩人沒多說話,平排坐在木顯光床邊。
又過了一小時,Alan 指指木顯光,跟馬欣妍說:「我們不要乾等下去,明天再來才是,現在我們同心為他禱告吧。」
馬欣妍雖捨不得,但仍然同意離去,因她心知再呆等下去,也不是辦法,惟有無奈地回應著說:「只能如此。」
兩人低頭,Alan 祈禱。
因為他們相信,神是垂聽人的祈禱,所以憑著信,放心向天上的神祈求。
當兩人踏出醫院,木顯光的手指開始移動,他漸漸醒過來。
翌日馬欣妍再去醫院,看見木顯光,仍像昨日,躺在那裡,動也不動,以為他還沒醒過來,十分焦慮,在床邊叫喚木顯光:「Jason、Jason!醒醒啊!不要再睡,Jason……」
她忽然一時感觸,情緒控制不了,淚如雨下,不能再說下去。
她的頭伏在木顯光的胸膛,右手輕輕推他的肩頭,哭著說:「你為什麽還不醒過來?我很記掛你……」
馬欣妍才說到這裡,感覺有人輕觸她的頭,不再伏在他的胸膛,望見木顯光已醒過來,破涕為笑,還嬌嗲著說:「給你嚇過半死,你已醒過來,但假裝未醒,你……你作弄我,我不理你了!」
木顯光用微弱的聲音,淺笑著說:「你惡人先告狀,我沒說過什麼,你頭已伏在我胸膛上,壓痛了我的傷口,我才『出口』而矣。」
馬欣妍實在太高興,笑著說:「對不起,弄痛你。唔…不過,你沒事,我放心。」
木顯光只咧著嘴笑,沒說什麼。
木顯光沒有將他被打重傷入院的意外,告訴遠在加拿大愛城的父母親,因他怕他們擔心。
是否很多在外留學的學生,只報平安、不報意外?
這天馬欣妍帶了她媽媽煲的「豬腎生薑魚湯」給木顯光。
馬欣妍慎重跟木顯光說:「我和媽媽上網,尋找什麼湯水,對你斷了兩條肋骨的康復,最有幫助和好處。結果找到「豬腎生薑魚湯」,我和媽媽去唐人街,找了很久才找到豬腎,煲來給你吃。你要立刻飲啊!」
木顯光很怕吃魚,魚煲的湯他更怕。魚湯怕腥,加上豬腎那份特別的呷怪味,他在加拿大土生土長,更加不會喜歡這類型的中國補湯。
木顯光眉頭皺,但又不敢表示他不想喝這種湯水。
馬欣妍雖見他面有難色,但仍從暖壺中取出湯水,倒在杯裡,遞給他。
這「豬腎生薑魚湯」的特殊氣味,幾乎令木顯光暈倒!
馬欣妍充滿無限憐愛,柔聲說:「氣味雖不大好,但對你有益,你要給我喝光,因我花了很多時間,學曉除去豬腎的怪味,並且我煲了三小時,才熬出來的。」
木顯光用手掩鼻,勉強問:「真的要喝?」
馬欣妍既命令、又關切答:「要喝。」
她隨即挨近木顯光身旁,柔情似水得來又像哄小孩,半嬌嗲著說:「我喂你喝好了。」
木顯光雖不想喝,但又不忍心拒絕她的心意。
馬欣妍已拿著湯匙,盛了湯,送到木顯光嘴邊,說:「乖!飲下去。」
木顯光真的乖乖讓馬欣妍餵他,喝了一口,只覺沒想像難喝。
馬欣妍幾乎貼著他坐,從她身上發出少女青春氣息、秀髮散發出陣陣幽香,體貼窩心的餵食,足以令他人不醉,心醉了。
馬欣妍隨即想繼續為餵他飲,木顯光突然「酒醉也三分醒」,這情侶般溫馨親密的餵食舉動,他是收到了她的情意。但他是否有一樣感受,大家升級為情侶呢?若他自己不是與他同步,那豈不是給她一個誤解的信息?
木顯光有點迷惘。
是他還沒準備接受一段新感情,還是他想專心讀完神學?
木顯光因這電光火石之間的轉念,和她一羹一羹餵自己飲沒有想像之中難喝的湯,也不是辦法,人急智生。
木顯光對著柔情無限的馬欣妍,轉個腔調,豪氣著說:「這豬腎湯真不好飲,你下旨吩咐我飲,奴才不敢不飲。」
木顯光望著馬欣妍,再笑著說:「不過一羹一羹飲,對我來說,確實有點難度,我倒不如一口氣喝光,來過痛快!」
他隨即從馬欣妍手中,拿起暖壺,真的一口氣喝光了,逗得馬欣妍嬌笑起來。
馬欣妍充滿溫情,說:「那就好了,『抵錫一啖』。」(筆者按:「抵錫一啖」,是香港俚語,意思是:「值得輕吻」。)
由於馬欣妍坐在木顯光身旁,她真的輕輕親了他的面額,她的天真純情,盡遣無遺。
有美少女送輕吻,没有男人會拒絕。
木顯光足足住了三個月醫院,馬欣妍全程悉心照顧。
木顯光對她的愛心關懷,十分感激,跟自己喜歡的人相處久了,自然日久生情。
當她對他的情意日濃,木顯光不知何解,始終未能對她生發愛情。
他心靜,靜如止水?
他心問,為何如此?
馬欣妍有愛心、樣子甜、細心體貼,比起他過去的女友,她品性最好。
他自問:「為何他會沒有男女愛情的感覺?他有的是兄妺般的緊密親情。」
他的直覺告訴他,此時此地,他應專心讀好神學,不宜再開始男女戀情。
他小時是兩面人,他壞,父母完全看不出來,他沒說出他壞的真相。所以他亦是如此對待馬欣妍,保持對她好,但他沒勇氣表白,他對她始終生發不出男女的情愛。亦因為如此,馬欣妍收錯訊息,對著木顯光,單方面付出了「她對他的一往情深」。
這天,天陰,木顯光完全康復,出院了。
當馬欣妍興高釆烈來接他出院,他不想「無意識再做兩面人」下去,現在應是說過清楚明白的時候,再拖延下去,只會加深她對他的誤解和對她的傷害。
當兩人來到醫院停車場,木顯光問馬欣妍:「你若不趕時間離開,我想在這裡走走,可以嗎?」
馬欣妍小鳥依人般,伴著木顯光在草坪上走,走到一張長木椅,兩人坐下後,木顯光親切地望著馬欣妍說:「我十分喜歡你……」
馬欣妍未聽他說下去,心已醉。
木顯光見她含情脈脈看著他,更覺有愧,再拖泥帶水下去,只會更害己累人,所以加快速度說下去:「我喜歡你,因你對神有無偽的信心,待人好…特別是對我好,關懷備至,你純情可愛,我向你保證,將來必有很多男生追求你,你一定會遇上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,你會幸福快樂的。我喜歡你,是視你如我親妺妺般看待。」
馬欣妍聽他如此說,她一時不知所措,她說什麼才好呢?
「視我如我親妺妺?」怎會如此?
這豈不是:不懼沒愛意,只怕情錯了?
她還可以說什麼?
說與不說,有分別嗎?都是情錯了。
她沒說一句話,從起初像小鳥依人般的坐在他身旁,到現在她輕輕地、自動自覺地坐開一點。
兩人同坐,相隔矩離,雖只得幾吋,但兩人的内心,卻相隔千里!
木顯光明白,這相隔了幾吋的「坐開一些的行動」,是表明她已收到了他要說什麼。
馬欣妍的情緖智商果然高,定了定神,笑了一笑,自嘲地跟木顯光說:「表錯情!你沒試過嗎?有什麽大不了?還好!你說過清楚明白,免得我自作多情太深,若再拖下去,令我不能抽身離場,我才真的給你害了。」
木顯光鬆了口氣,因他知道,沒幾個女人,可以受得起這「看似有情、但又不是無情的情非情」的打擊,若她梨花帶雨的哭了出來,怎辦?
是的!
若真的有「玉容寂寞淚闌干,梨花一枝春帶雨」(摘自白居易的《長恨歌》)發生在自己身上,只會令自己不知所措,她如此反應,豈不是美?
木顯光實在不知可以再說什麽,有點尷尬,又有點不自在,只好簡單地說:「多謝你明白。」
馬欣妍望著他,心情複雜:心中有點酸,又帶點嬲,嬲自己的盲目、單方面,可以如此情錯了,情何以堪?
本來愛一個自己喜歡的人,他又沒有表示不喜歡自己,怎會有情錯了?
這被拒絕的感覺卻是鐵一般的真實——感受好難形容!感覺好大失望!
木顯光怎會明白?即使男人情錯了好幾次,也未必能明白女人情錯了後,那份自怨自憐和夾雜著不要面對將來失落、孤寂的情緒。
馬欣妍站起身來,不想再說什麽,免強笑笑,說:「是時候回家了。」
再哀傷的人,外面有幾大風雨,只要有家可歸,也撐得住。
木顯光默默望著她:一個願為他靜靜付出、愛著她的好女孩,他有份強烈的虧欠感,不知可以怎樣補償?
愛與不愛,是緣份、講 right timing (對的時間)!不是事後感虧欠、講補償。
看來舉凡感情事:–
情對了,怎麽作都浪漫極了。
情錯了,怎麽作都更正不了。
情傷了,怎麽作都補救不了。
所以,
舉凡誤會了的感情事,出錯了,要坦誠面對、清楚承認:「攪錯了,又如何」?
此時此地,雙方都要理性強過感性的時候了,人才能「忍心」離埸,大家好!
如果落雨後還感受有雨,就像一個人憂傷難過後還感受憂傷難過,這是人的放不下。
世上「放不下」的人,實在不少。
木顯光見馬欣妍「接受」得那麽好,他不想、亦不要深究她是真的沒事?或是裝作「若無其事」的沒事?
他只想逃避,可以不用面對現今尷尬的處境。
他更想沒事,可以平安渡過今明以後的日子。
所以他順應著答:「是的!是時候回家了。」
兩人沒再說話,雖平排一起走,但兩人的内心世界,是天與地之別。
人能否明白:別去強留「沒有愛過你的人」?
因為你能強留得住嗎?
(引用莎士比亞的名句:
「再美的東西,都有失去的一天。
再深的記憶,也有淡忘的一天。
再愛的人,也有遠走的一天。
再美的夢,也有甦醒的一天。」)
木顯光兩眼充滿悔意,是內咎和失魂!他今次在感情事上辜負了她,怪自己不早早表態,免人用情於己,誤己累人。
他自問:「我算不算是情海波瀾?過往我愛的,現在有愛我的,為何結局都是一樣?我還是孑然一身,我自己出了什麼差池?」
人生路上,總會遇上有些人與人錯愛的事,常令我們感到不知所措。
即使如此,有否想過:每一次的挫折和失敗,都是上天(神)賦予我們一次成長的機會。
人要學會放手,要學會釋然,要學會選擇:如何再與那個與自己錯愛的人,保持聯繫,還是忘記這痛心的憾事,一走了之。
馬欣妍兩眼充滿淚光,一時的迷茫,是傷痛和失落!
她今次在感情事上踏空了,怪自己不早早看清,何必情根錯種,誤己累人。
她自問:「我算不算是自作多情?過往我未曾去愛,現在我肯去愛,為何結局會是這樣?我還是孤單隻影,我錯在那裡?」
馬欣妍 EQ(情緒智商)雖高,但在感情上摔了一交後,即時情緒反應,必然低落;很難若無其事,彷彿像沒事發生!
馬欣妍與木顯光同行,但覺這條路,好像很長很長,像走了半個世紀那麽長!
兩人都沒說話,但兩人心中同時黙黙祈禱仰望神,在這「很長」的路上,他們不知何解,像有黙契,不用多講,也明白對方心中想什麽。
信靠神的人遇上這些難解難明的感情事,都能得著從天上而來的安慰,這就是神給人的福氣。
馬欣妍走完這條「很長」的路,她沒有淚光,心中一片平靜,因她覺得:「我——錯是錯了,這又何妨?反正沒去到泥足深陷,不能自拔。能找到愛的對像,和讓我有機會可以付出愛,是快樂事!好歹也愛過,沒遺憾啊!
唔…單向付出,沒得什麽,到頭來反而得個『表錯情的瘀事』,豈不是沒回報?
不!回報了:–因為愛不是講等價回報,若愛是講等價回報,這就不是愛,那是做生意。
若有人還不明白,只因他不明白什麼叫愛,他也從沒付出過愛。
現在我得到的,雖不是我想要的結果,但我曾真心愛過,不就是回報了嗎?
人生難得有一段情,即使沒預期的結果,這又何妨、有何不好?不要害怕結局不如自己所願而不敢去愛啊。」
一場相遇的錯愛,卻留下了半生的美麗回憶,算不算仍是美?
放下一個入了心的人,才能脫離萬箭穿心的痛苦。
身邊總會有些人近了遠了,好像什麼事都還沒來得及去做,就別過了。
煙火人間,各有遺憾,何必無奈?亦毋須不甘心!
一個人選擇「死抓執著」,或「放下釋然」,全是一念之差。
女孩子可以如此理性處理感情事,絕不常見,馬欣妍選擇信靠神,神就開解她的心,這就是神的恩典!
神給人的安慰,可以快速到令人難以置信,可見在神沒有難成的事。
《聖經》「主耶和華啊,你曾用大能和伸出來的膀臂創造天地,在袮(神)沒有難成的事。」(耶利米書 32 章 17 節)
多長的路,總會有走完的時候。
他們到了停車場,木顯光關懷地問:「要我代為駕車嗎?」
木顯光總是為人著想,仍是關懷備至,因他實在關心她,豈能讓她情緒低沉時開車?他怎忍心見她冒險?
馬欣妍見木顯光仍是如此關心她,頗為感動,眼睛微微一紅,想哭但總算沒哭出來,平靜地說:「你對我如此光明磊落,多難的話,都拿出來與我說過明白,我是很多謝你……」
她頓了一頓,苦笑,跟著說:「yeah…我仍撐得來,我沒事!我自己駕車,應沒問題。唔……我怎能讓剛出院的病人開車,載一個健健康康,來接他出院的人呢?」
馬欣妍自己也想不到,她可以隨即幽黙地說出後面自嘲的話。
女孩子本來眼淺,面對有「被遺棄」的感情挫折事,很容易梨花帶雨,哭了出來,但她沒有。看來是因馬欣妍信靠主耶穌,得著從神的靈所給人的安慰。
《聖經》「我們在一切患難中,祂(神) 就安慰我們,叫我們能用神所賜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樣患難的人。」(哥林多後書 1:4)
這就是信靠主耶穌的人,所得著從天上(神)而來的福氣。
兩人上了車,互望對方,他倆的眼神,只有諒解,沒有抱愧。
整個車程,兩人都選擇沉黙,不發一言,他們像很有共識,盡在不言中。
不久,車到達木顯光的家,木顯光凖備下車,在離別前,深深吸了一口氣,歉咎地對馬欣妍說:「對不起!只怪我做人太輕佻,過往是我錯了,帶給妳那麽深的誤會,請你包容、原諒。」
馬欣妍反過來安慰他說:「我自己也『落搭』(筆者按:「落搭」,香港俚語:意思是「自我投入」,受落,照單全收」),也怪不得誰,我們現在說個清楚,不再自欺欺人,豈不是好?你何需道歉,最要緊的是,大家明白,好來好去。我們仍是在基督裡的弟兄姊妹……」
她拍一拍木顯光的肩膀,隨即接著說:「對嗎,弟兄?」
木顯光沒再說話,點點頭,他望著馬欣妍的眼神,給她傳達了一個訊息,就是無言感激;她也收到了。
他誠心實意跟馬欣妍說:「多謝。」
木顯光緩緩的走向自己租住的栢文大厦。
馬欣妍望著他孤單的背影,本來兩個孤單的人,可以有情有天有地,叠在一起,可惜時間不合,只好心裡默禱天上的神,引導前路。
馬欣妍失望,因為付出了的感情,踏空了。
人生,本來就是一個「遇見離別、擁有失落」的交替過程,〔《聖經》「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,叫愛神的人得益處,」(羅馬書 8 章 28 節)〕信靠掌管萬有的神,〔《聖經》「凡事謝恩,因為這是神在基督耶穌裡向你們所定的旨意。」(帖撒羅尼迦前書 5 章 18 節)〕人會以感恩之心擁抱遇見,以釋然之心告別結束,人生任何際遇,皆是美好。
所以她沒失魂落魄,因為她信有愛她的神,常在她旁;有愛在心,總有明天!
既然遇見成了過去,也永遠不屬於自己,只有神才是永恆。
與其無了期糾結,倒不如從今天開始,重新上路,否則只會痛了心,苦了情,纒累自己。
情對了就合,情錯了就散,既然理解、明白了,不受委屈、不要痛苦、不必孤單,自然人也輕省多了。
委屈、痛苦、孤單感是會離去、至終消失在神的懷抱(愛)裡。
人想多了總是問題累累,想開了就是答案處處。
一個心中有神、有全能愛她的神,是她的倚靠,故她面對感情挫折事的應對能力,果然強過沒有認識真神的人。
以後的日子,心存信心盼望,神會預備「有對的人、有對的 timing(時間)」出現;不再情錯了,但願仍能懷揣著情意去愛,等候神,欣然度過還有很多以後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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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聖經》(耶利米書 17 章 7–8 節):
「倚靠耶和華,以耶和華為可靠的,那人有福了!
他必像樹栽於水旁,在河邊扎根。
炎熱來到並不懼怕,葉子仍必青翠;在乾旱之年毫無掛慮,而且結果不止。」
【上一章】 第二十二章 人生在世,必遇患難
【下一章】 第二十四章 前塵往事、如煙似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