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顯光在美國芝加哥慕迪神學院讀神學,很快適應了芝加哥的生活。

他曾是邊緣青少年,吸食及轉售大麻,在家是「作」乖兒子,在教會是「作」好基督徒,半世做過兩面人,現今蒙神呼召,準備做傳道人,這是神在人有揀選的權柄,也是神厚賜人的奇異恩典,所以人不能向天(神)抱怨:為什麼他這樣的人品,神袮也會揀選他;那個人有本事、人緣又那麼好,神卻不屑一顧?袮(神)有沒有搞錯?「揀選他,卻不揀選我」?

神一定沒錯,因神是全知、全智、全能的神,並且只有神才能看透人心。(通常人只能憑外貌認人。)
《聖經》(撒母耳記上 16 章 7 節)耶和華卻對撒母耳說:「不要看他的外貌和他身材高大,我不揀選他。因為耶和華不像人看人,人是看外貌,耶和華是看內心。」

《聖經》(詩篇139 篇 1-6 節)
耶和華啊,你已經鑒察我,認識我。
我坐下,我起來,你都曉得,你從遠處知道我的意念。
我行路,我躺臥,你都細察,你也深知我一切所行的。
耶和華啊,我舌頭上的話,你沒有一句不知道的。
你在我前後環繞我,按手在我身上。
這樣的知識奇妙,是我不能測的;至高,是我不能及的。

木顯光參加一間位於芝城唐人街的華人教會,此教會人數眾多,他覺得有需要,試試在大教會聚會,學習在不同類型的教會生活,吸收多方面的經驗。

因他進修神學,在這華人教會的傳道部,他得到一個學習事奉神的機會,就是與傳道部的部長馬仰基 Peter Mah,一同策劃,在唐人街拓展福音事工。

馬仰基是註册會計師,他的父親馬大強,當年在中國台山被「賣豬仔」來到美國,得到芝城美國人教會的基督徒關心和照顧,令他很快安頓在異鄉的生活,還教他學習普通英語。

這班美國人基督徒,常常向馬大強傳福音,叫他認罪悔改、信靠耶穌、得著永生,所以他信了主耶穌,他始終覺得返華人教會比較適合他。所以他後來參加了在芝城唐人街的華人教會,認識了他的太太,一個像他初移民來美國的年輕的女孩。

當她生第一個給兒子,馬大強為他長子取名馬仰基(「仰基」就是「仰」望「基」督的意思),是「信二代」。馬仰基的太太叫 Spring,是小學教師,他們有兩個女兒,長女名叫馬欣妍(「幸福快樂、顏美」的意思)Ruth,唸大學第三年,跟她父親一樣,主俢會計;次女欣媚 Esther,剛入大學,她有心志想做老師,所以修讀教育,是小康之家,全家信主,樂也融融,所以馬欣妍 Ruth Mah 是「信三代」。

馬仰基十分欣賞木顯光,做事有責任、不苟且,覺得他有愛主的心,事奉神的心志可嘉。他見木顯光一個人在芝城讀神學,舉目無親,所以久不久便邀請木顯光,到他家中吃飯,好叫他有「住家飯」吃,給他在異地有個家的感覺。

因這緣故,木顯光與馬仰基的長女馬欣妍 Ruth Mah,常有接觸的機會,年青人自然很容易相熟,雖然兩人家庭背景不同,但相同之處,他們都是在北美土生土長,所以兩人的思想交流,十分投契,很快成為好朋友。

馬欣妍様貌平平,國字口面,但她身材玲瓏浮凸,身形標緻和十分吸睛,相貌雖遠遠不及木顯光過往兩個女朋友鄭靖瑶和任釆薇,但她心地善良,氣質清純,談吐温柔,靈性好,是端莊可愛的女孩。

一個周五晚上,所有團契聚會都完結,木顯光因與團契導師,商討下個星期的聚會内容和細節,所以當他走到教會大堂門口,只有廖廖可數幾個會友,還沒有離去。

馬欣妍站在門旁,剛剛講完電話。

木顯光見她面有難色,走上前,奇怪地問:「還沒離開?」

馬欣妍有點無奈,說:「我約了爸爸,在我團契完結後來接我回家,因他今晚在一個長老家中,開教會一個會議,他開完會之時,亦是我團契完結的時候,本來時間配合得天衣無縫。誰知爸剛來電,說會議因某一個議題,比預算時間開長了,叫我多等他半小時。爸說半小時,隨時不止半小時,看來我要乾等半小時以上,天曉得!」

她頓了一頓,沒精打采望著木顯光,隨即又嘆一口氣,既為難、又無奈,繼續說:「唉!不知要等多久。」

木顯光見她有點失望和不開心,所以笑著跟她說:「唏!今晚妳好漂亮、好標致啊!美麗的公主,妳行運了,遇上我這白馬王子,不用乾等妳爸,因不知他何時來到,我現在就送你回家。能為靚女服務,是我的榮幸。」

木顯光能用回昔日跟任釆薇初初偶遇時,他那畧帶輕佻的語氣說話,看來他已從温城的情傷出來了。
男人要逗女人開心,有幾難?

若男人沒興趣去逗女人開心,看來這女人沒有什麼顏值了。

男人深知在世上,很少女人,可以抗拒男人讚賞她們美麗的說話而不動容的;何況木顯光本性就是如此說話,他知道他如此做,既可避免男人的嚴肅木獨,又可討好女孩子。

馬欣妍聽見他說,自己是美麗的公主,有點忸怩不安,因害羞引致面上泛起小小紅暈,她自知相貌平平,亦從沒碰上有男生跟她說稱讚她美麗的話,所以一時不知所措,女性含羞答答的樣子,自然流露出來。

木顯光見她面紅害羞的樣子,引發出另一種女性的嬌美,他也為之一呆,但他很快又平靜下來。
馬欣妍向來是乖乖女,從沒拍拖,何曾有男生如此跟她說話?初聽這些半帶輕佻的說話,有點不慣,但因她對木顯光甚有好感,所以也不以為意。

女性天生就懂撒嬌,所以當她回話,語氣上雖畧帶點「責備」的口吻,但仍不自覺地有女性天然的嬌嗲,說:「什麼美麗的公主?胡說八道!認識你到今天,才知你原來是輕佻的人。我有爸爸來接我,那用勞煩你這『白馬王子』!」

馬欣妍雖純品,但年輕人總難免有說話「回擊」,所以她到最後,亦說了帶點嬉笑諷刺的話,回敬木顯光為「白馬王子」。

但話雖這樣說,但女人就是女人,總喜歡有人稱讚自己是美豔動人的女人。

木顯光聳聳肩,扮作無奈,但針著她的嬉笑諷刺話『那用勞煩你這白馬王子』,仍笑著說:「既是如此,我的美麗公主,你這白馬王子,就此別過,你不要後悔哬!」

他向馬欣妍微微鞠躬後,大踏步走向大門口,他深知他如此做,只是哄她,並不真的就此捨她而去。

他仍是老様子,還是喜歡戲弄女生。

馬欣妍不知袖裡,她一心只是說說而矣,萬沒料到木顯光,說離開就離開。她單純,以為他真的要走了,臉上滿面徬徨,有點不知所措,既不服氣、又不敢叫木顯光留下來,送她回家。

她只好眼白白看著木顯光,推開教會玻璃大門,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。

她好生後悔,又生木顯光氣,激心他真的離開,失望之餘,惟有孤單地坐在大堂旁的長椅,期待她爸爸,快點開完會議,接她回家。她沮喪地低下頭,閉上眼睛,心中暗駡:「正渣男!我叫你走,就真的走嗎?不理會我的感受,無義氣 —— 枉我爸爸常請你來吃住家飯,現今有機會給你還一點人情債,都不懂,真是真正渣男!」

「你是否正在駡我『無義氣、正渣男』呢?」

馬欣妍聽到有把温文、熟悉的聲音在耳邊,打開眼睛,看見木顯光嬉皮笑臉對著她;這句嬉笑的話,雖是木顯光故意氣她的,但也代表木顯光,相當了解她,讀到她心中的話

木顯光驚現在她眼前,令她又嬲又喜,不禁衝口而出,說:「你怎麼知道我心中駡你?」

她果然是天真爛漫、率直,毫無詭詐的好女孩,她根本不用回應木顯光戲笑的話,但她仍將心中的話,無掩飾地講了出來。

「我是你肚裡一條蟲,怎會不知道?看來你還會駡我『忘恩負義』,只是沒駡出來,對嗎?」

馬欣妍瞪大雙眼,非常訝異,只能「哦…哦聲」,她一時之間,不知說什麽才好;面紅紅,低下頭,因她自覺很不好意思,給木顯光說中了心底話。」

她真是一個純情、溫順的女孩,有什麽不好意思?其實她可以理直氣壯,跟木顯光說:「是又如何?有駡錯你嗎?」

木顯光見她像無地自容之餘,帶點楚楚可憐的樣子,實在不想再戲玩她。

他心想:這世界會有如此天真的女孩子?

他不期然想起,他初次跟任釆薇相識,亦是在教會團契聚會之後,又是在晚上等她們的父親來載她回家。

世事真的如此湊巧,人生有些事真可以有重複的嗎?

木顯光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。可是隨即又一個轉念,今次的人物不同啊!任釆薇是口齒伶俐、能言善辯,而眼前的馬欣妍,不善於詞令,但卻温柔、天真得很可愛。她們的反應,剛好一剛一柔,木顯光對著如此溫純的一個女生,甚為受用。

看來男人,是比較受用女性柔弱、嬌嗲的那一面。

木顯光思想轉變得很快,才電光火石之間,他立刻不再嬉皮笑臉,轉為少少認真,笑著跟她說:「我只是裝假離開,嚇嚇你而矣,跟你開玩笑,切勿認真。我又怎會白白讓你孤伶伶地等?我是這樣的人嗎?」

馬欣妍聽他如此說,天真無邪地說:「真的嗎?那真是好了,有順風車坐!」跟著高興地拍起掌來,接著又說:「不用呆等!人間美事,神恩待我。」

她剛才的不知如何自處,一掃而空,又活潑開心起來。

木顯光見她可以如此快開心起來,覺得她很可愛。從馬欣妍身上,他發現做人原來可以那麼簡單、那麼容易滿足。

人天真、純情,有什麼不好?

木顯光受了她清純天真的氣質感染,也拍起掌來,跟她「High Five」,然後輕拍她肩頭,又回復他少少輕佻的本性,說:「美麗的公主,還不起行?」

馬欣妍笑得很燦爛,舉起隻手,輕打木顯光的頭,說:「還在亂說話!」

她走到他身後,推著他向前,說:「單說起行,自己卻不動。」

「是的!奴才遵旨。」木顯光跟著提高聲調說:「公主起駕。」

這逗得馬欣妍很開心,少女情懷總是詩,隨即蹦蹦跳,踏步向前。

木顯光本來行在前面,馬欣妍已即時加快腳步,走在他身旁,很天真地與他並肩同行。

年青人的年青交往,就是如此純真,驟眼看,以為他們是情侶。

他倆剛走出教會大門口,木顯光突然停下來,問:「妳這樣走了,不用告訴妳爸爸,不用來接妳嗎?」

馬欣妍才醒覺要通知她父親,伸伸脷,樣子非常 cutie,說:「多謝你提醒,我太開心,故忘了打電話告訴爸爸,不用趕來教會接我。」隨即從背袋中取出手提電話,致電給她父親。

「Hello dad,我遇到 Jason,他可以送我回家,所以你不用開完會後,趕來接我回家。」

馬欣妍父親輕鬆地說:「噢!幸好你來電,我正想打電話告知妳,會議沒我預算那麼長,我已開完會,現正準備開車離開,所以十分鐘後便到達教會,不用麻煩 Jason了,叫他自己早點回家休息好了。」

馬欣妍聽見父親十分鐘後到達,理應開心,但不知何解,她有點失落,為什麼?她自己也說不出來,只好跟她父親說:「我在教會等你,bye。」

木顯光關心地問:「怎麽樣?」

馬欣妍沒精打釆,答:「dad 說他十分鐘後到,不用勞煩你了。」

木顯光見她沒心情,他豈會不知她心想什麼?何況她是一個,不懂掩飾自己喜怒哀樂的爽直女孩。於是跟她說:「怎會勞煩我?需知來日方長,我一定會有機會,為公主效勞,尤其是美麗的公主,即使沒機會,我也會製造機會服務,做妳司機,接送公主!」

馬欣妍聽他如此說,喜上眉梢,這才開心起來:「當真?唏!你又亂說什麼公主了!」

年青人交往,有他們的黙契,木顯光對著她扮了個 chok 樣 (筆者註:香港的潮流用語 --- 大概意思是:扮有型有款。) 繼續笑著說:「 好!uncle Peter 十分鐘後到,我雖不用開車送你,但我怎捨得撇下我的漂亮公主,剩下妳一個人孤單地等十分鐘?老實說,跟你說說笑、『吵吵鬧鬧』,十分鐘?很快過,我陪你等到 uncle Peter 來,我才離開,好不好?」

馬欣妍聽見他會陪她,當然高興,兩人有說有笑;與自己喜歡的人相聚,時間只會像音速那麽快過,十分鐘就如十秒;與自己不喜歡的人相聚,時間只會像蟻爬那麽慢過,十分鐘就如十年。

他倆覺得,只談了幾句話,馬欣妍的父親馬仰基已來到教會。

木顯光很有禮貌說:「Hi uncle Peter, 你好!」

馬仰基說:「有你陪伴 Ruth,我就算剛才會議開長了,遲了來,我也放心。」

馬欣妍插口說:「Daddy!還好你不是遲了很多,否則我不知要等多久。」

馬仰基笑著答:「Daddy不是來了嗎?」

木顯光也笑著說:「你 daddy來了,我也功成身退。」

木顯光很有禮貌道別,馬仰基說:「多謝你!」

馬欣妍柔聲對著木顯光說:「bye!」

木顯光看著他們上了車,馬欣妍在車裡,轉頭望向他,笑笑口、揮揮手,無聲地再向他表示 good bye。

他慢慢走向自己的車,重溫剛才與馬欣妍的片段,他感覺到有些不妥,他想:我是不是找愛的替身?若果這算是一個開始,怎麽會與任釆薇那麼相似?這是個怎様的安排?停了一段情,難道我又想開始另一段情嗎?為什麽她父親及時來接她?若她父親不及時來到,我們早已開車離開,在她歸家的途中了。這是否有上帝的攔阻?叫我小心?

木顯光駕車回家途中,仍在思想,他應如何處理,他現時的感情生活。

回到家中,他仍未知如何,所以他決定,什麽都不作,用一個星期,安靜等候神,看看神給他什麼引導。他上床睡覺之前,隨意開手機聽詩歌,剛好播一首詩歌——《我知誰掌管明天》:

「我不知明天將如何,每一天只為主活,
我不借明天的陽光,因明天或不晴朗,
我不要為將來憂慮,因我信主的應許,
我今天要與主同行,因祂知前面路程。
有許多未來的事情,我現在不能識透,
但我知誰掌管明天,我也知誰牽我手。」

這首詩歌帶給他無限安慰,是的,只要「我知神掌管明天,我也知神牽我手」,不就可以了嗎?他主意已定,心境非常平靜,安然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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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聖經》(箴言 2 章 6 – 9 節)

因為耶和華賜人智慧,知識和聰明都由祂(神)口而出。
祂給正直人存留真智慧,給行為純正的人做盾牌,
為要保守公平人的路,護庇虔敬人的道。
你也必明白仁義、公平、正直,一切的善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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